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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这位净涪法师手段确实惊人到让人忌惮,但倘若能为友,却又会能让人真心信重倚赖,而如今,他们就走在了交好的路上,倒也不必太过着紧。

不然,错了分寸弄巧成拙,那可就亏了这一段缘法了。

尽管先前济案法师没有回答了章和尚最后那一个问题,可事实上,在踏入景浩界开始到如今他坐在这座禅院里,看在眼里的还真不仅仅是那位净涪和尚的手段,还有他在这妙音寺乃至景浩界的地位以及

妙音寺诸位大和尚们对这位净涪和尚的信重。

是全心全意的、不带有太多杂质的信重与仰赖。

那是何其可贵的心意。

而济案和尚在为这份心意赞叹的同时,也看见了净涪和尚对妙音寺诸位大和尚的回应。

这才是济案和尚在见识过净涪本尊手段后,仍然存了与他结交心思的根本原因所在。

是因净涪和尚可交可信,济案和尚才起了意的。

济案和尚在案桌边上坐了一阵,将一盏冷水饮完,就施施然起身,径直走入内间,稍作休整后就上床睡了。

全不在乎这禅院是清源大和尚给了章和尚准备的,甚至半点不在意了章和尚这个真正的主人趴在案桌上枕着自家手臂睡得委委屈屈,他自个躺在被褥里睡得舒服而惬意。

虽则妙音寺里的这些客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波折,但总体来说,妙音寺暂且还算是安稳,可同一夜里招待不速之客的左天·行及留影老祖,心情就完全跟美妙够不上边,甚至能够说是恶劣。

也是,任谁在自家宗门里安安稳稳地理事修行,忽然被人找上门来劈头盖脸一顿教训,谁的心情都好不了。

不论是养尊处优许多年,早已无人胆敢对他这般嚣张的留影老祖,还是顺天地大势起伏的左天·行,都险些气炸了肺。

倘若不是来人的实力确实不是他们能够反抗的,早在那些人气势镇压下来时候,他们就直接动手了,还用得着被人要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