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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明白了又如何呢?

遍数诸天寰宇,最难揣摩也最经不住揣摩的,便是人心了。且就连他们自己,也尚且不能保证在最糟糕情况出现时候,他们不会让安元和成为那枚遮掩的棋子。那他们又有何立场去质问乃至指责那个比丘?

“他是不是也在趁机刺探我们?”

“说不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倘若他们只因为净涪的这些推论就对他发难,他能不能活下来暂且不做考量,单只安元和

他会不会因此与他们及至浮屠剑宗离心?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到得浮屠剑宗的所在被人探明甚至打入,安元和如何还能为了浮屠剑宗与人拼命?

而只要安元和不与他人拼命,再要保命,能够周旋的余地那怎么着都会多一点。但那样一来,他们浮屠剑宗的传承,只怕就得七零八落了。

三位大剑修面面相觑,许久无言。

“清净智慧如来,果然是了得”

在三位师兄弟中行二的那位大剑修有些烦躁,“似他这样的,进是试探,退是试探,是是试探,否是试探处处试探,色色试探,不论做些什么总能得到点他想要的心思多成这样,就不累吗?!”

行三的那位大剑修噎了一下,才道,“他也是为了元和。”

若不是为了元和,他那样一个心思多到数不过来的人,又怎么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般半遮半掩地试探他们?早就明哲保身乖乖闭嘴了。

行二的那位大剑修撇了一下嘴,“他就找了我们来直说不行?非得这般兜兜转转着来?”

行三的那位大剑修听着,忽然抬头看了自家师兄一眼,笑道,“师兄,净涪比丘虽然心思多,但不坏你可莫要因为那些人迁怒到比丘身上去了。”

行二的那位大剑修不满,只这不满不是冲着净涪心魔身去的,而是对着自家师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