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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它父。

他父如果甘心让它当一株普通的菩提灵树,他不会带着它从树园里出来,扎根在这一个小世界里。

小世界多小啊,这么多年了,他父树冠、根系都只能委委屈屈地缩着,不能尽情舒展

菩提树幼苗闭上了眼睛,快速稳定住心神。然后它也学着净涪佛身的模样,看向那位正在净音的引领下走向法台的济岸和尚,认真等待着开讲。

净涪佛身目光稍稍抬起,看了看上方舒展的碧青树冠,笑得一笑,也是收敛心神,静心听讲。

这一日开讲的是法相一脉的济岸法师。

济岸法师也似了章和尚一般,坐上法座以后,并没有立即开讲法相一脉的根本经典,而是先与广场里的众人介绍自己,介绍法相一脉,简单讲解法相一脉的修行方式。

“法相一脉与唯识一脉实为一脉,”说到这里,济岸法师顿了一顿,竟是笑了起来,“不错,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明日里主讲唯识修行法门的无奢法师与我这个法相一脉的,是同一法脉的和尚。”

“比起昨天里坐在这里的了章法师来,我与明日的无奢法师算是真正的师兄弟。”他看着广场里大多数神色茫然不解的凡僧、善信道,“当然了,我与无奢法师两个所以能在这场大法会里独得一份地占去两日,自然不是因为什么交情。”

“没有的。”他认真道,“在了章法师得到净涪法师邀请之前,我与无奢法师乃至是唯识法相一脉的其他法师,与净涪法师、妙音寺都没有什么交情。我等是在得到邀请后才慢慢熟络起来的。”

济岸法师说到这里,先对坐在左侧的净涪佛身点点头,然后就看向清源等各位妙音寺大和尚处,与诸位大和尚道,“诸位同参,且看在法相唯识一脉多来了一位的份上,日后可别忘了我法相唯识一脉啊。”

清源等各位妙音寺大和尚听着,面上渐渐就显出了笑意来。广场上的凡僧、善信也受到济岸法师的影响,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眼中、面上俱是笑影。

由不得他们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