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源方丈却还是不愿放弃。
“是那样不假。”他死撑着,拿紧了手上佛珠,沉声道,“但净音,你别忘了,你虽是我妙音寺净字辈的比丘,在我等面前只是晚辈,可你也是我妙音寺当代的佛子,领诸般责”
“我等师长将事情交给你料理,是在磨练你的能力,好让你日后能扛得起妙音寺的重任。如今我妙音寺正值蜕变的关键之时,许多事情不是我等师长能够一言定下,它还需要参考你们这些后辈的意见”
“此正是我妙音寺齐心合力、稳定法脉的关键时刻,但凡我妙音寺弟子,只要有能力,就不该推卸避让”
清源方丈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言语在理,便也抛了先前的心虚,稳稳站直了身体,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净音,像是要将他钉死了一样。
“我等这般作为,非是为了压榨你等后辈,而是在竭力调用你等后辈的能力,为我妙音寺添砖加瓦,难道你竟是不肯不成?”
净音心下叹了一口气,没有拿着笔枝的那只手抬起捂住了半张脸,说道,“不是你才刚说不能压榨后辈的么?”
万万没想到,方丈师伯的口才竟是这般了得。该说,果然不愧是他们妙音寺的方丈么?
清源方丈不意净音竟然这么容易就退让,一腔被催发到顶点的意气梗在喉咙里,要发不发,也很是难受。
又听净音那般说话,他亦是委屈,便幽幽道,“倘若只有你做事,我们都躲到边上去,那确实是压榨,可你看看我们”
“我们这些当你师叔伯的,打自暗土世界归来以后,都忙碌了多久了?你看看,看看我们这些眼睛。”
清源方丈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身体往净音的方向探了探,恨不能将自己的脸蛋怼到净音眼皮子底下,好让他看清那里的青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