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案法师也笑道,“果是,恭喜恭喜。”
其他诸位法师亦端着茶盏笑。
净涪本尊听闻,先笑着道谢,“些许精进还得多谢诸位法师,若不是有诸位法师在法台上宣讲要义、佛理,这日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诸位法师见到了净涪本尊态度,心下满意,却不敢居功,连连推辞不受。
净涪本尊也就不再坚持,与了章、济案等诸位法师稍稍言说过几句所得后,便就开始闲话东西。
天南与地北,天地之内与天地之外
提到哪儿说到哪儿,一行八人,在菩提树下说得也很是尽信。
将茶水换过两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被扯到了玄光界里。
净涪本尊就问了章和尚,“法师现下还在玄光界里,可知道玄光界那边的现况?”
“那里现在可热闹得很。”了章法师总结了这么一句后,也不在意净涪本尊为何来问他,直接便将他得到的那些消息与座中众人说道了来。
“玄光界中一十六洞天、五十四福地如今都有真传弟子在外间行走,因着各家道念不同,这些新散出来的弟子又都年轻气盛,非但在我佛门与魔门之间惹出不少争端,便是他们自己,也不甚热络,吵闹得很”
说到这里,了章法师又看向净涪本尊,“前些日子我见你时,是在合·欢·宗辖地里的一处小镇?”
净涪本尊点点头,“法师还劝我仔细来着,莫轻易招惹了合·欢·宗弟子的眼。”
出身律宗一脉的素轻法师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了章法师与净涪初初相识的那会子事,抬起目光来打量了净涪本尊一眼,笑着阖首道,“确实是需要注意。”
他说完,还转头看向了章法师,也赞了他一句。
“做得好。”
了章法师就帮净涪本尊解释道,“我就白提醒他一句,净涪和尚那时候还是很谨慎的,我入住客栈的时候都没发现他,他突破以后气机上扬,才惊动了我”
在了章法师之后,净涪本尊也道,“其实我当时也确实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合·欢·宗我原以为那合·欢·宗只是寻常的宗门,不过就是宗门行事风格亦正亦邪而已。”
说到这里时候,净涪本尊表情平静地看向了章法师,问道,“我当时倒是忘了问法师,法师那会儿找上门来提醒我,可是有什么前事?”
这回不等了章和尚给净涪本尊解释,素轻法师就先说话了。
“玄光界的合·欢·宗,我也是有所耳闻。”他道,“合·欢·宗源自玄门一脉的阴·阳·和·合·道念,在诸天寰宇中也算枝繁叶茂,许多界天都有他们的山门。”
“阴·阳·和·合本是大道,只是因为人心、人·欲,许多界天中的合·欢·宗就免不了鱼龙混杂的情况,玄光界中的合·欢·宗虽然不大,不成洞天不成福地,仅仅只是一个三流宗门,但他们的野心可不少,因而闹出不小的动静来”
为相法师也点头,帮着素轻法师举例,“远的不说,便说说近的,约莫是两年前,合·欢·宗里的一位素女便引得玄光界里一座大寺的佛子动了凡心,两人双双避隐;六年前,有两位姹女因一位出身洞天的真传弟子生出纠纷,将另一座大寺里的比丘拖入劫中;十五年前,又有一位姹女因机缘入秘境,感而有孕生一子,引出玄光界天地异象;”
素女与姹女,净涪本尊是知道她们之间的分别的。毕竟先前他在踏足玄光界,在合·欢·宗地界行走时候,也是打听过合·欢·宗的一些消息的。但现在为相法师跟他说起的这些,几近宗门秘闻,就不是净涪佛身在玄光界中粗粗打探能听到的了。
是以,净涪本尊也是第一次听到玄光界合·欢·宗的这些丰功伟绩。而且听为相法师的语气,他也就只列数了合·欢·宗近五十年里做出来的大事,更久远一点的,他都没有再提起。
净涪本尊这会儿听见,也是一愣一愣的。但他回神后,却发现了其中的异样,便来问道,“合·欢·宗的姹女能将比丘拖入劫中?”
“其实也不算是将人拖入劫,只是”素轻法师想了想,给净涪本尊解释道,“只是那位比丘本身就有因果,机缘巧合之下,被那两位姹女引动了心结,疏解不得,也就入了劫中,不得不轮回往生。”
净涪本尊沉默片刻,又问为相法师道,“法师先前说那位姹女感而有孕,我先前只听人说过人族三皇中天皇伏羲是其母感而有孕所诞这位姹女能有此机缘,所出之子又引出玄光界天地异象,必然很是不俗,既是如此,有此子在手,合·欢·宗兴盛有望,何以合·欢·宗仍是诸位法师所言的作风,未见有任何变化?”
了章法师睁着那双褪去几分睡意的眼睛细看了净涪本尊一阵,笑道,“恭喜净涪和尚,你这竟是又有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