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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身抿了抿唇,先前高涨的气势,一时间重重跌落下来。

作为净涪,他其实比谁,都能察觉到从心底里萌生出来的不甘。

在他不得不求助的时候。

那位道主也好,张远山也好,迦叶尊者、阿难尊者、本师释迦牟尼甚至是观自在菩萨都好,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而屈辱,也确实有。

但这屈辱不是冲着任何人去的,不是对着那位道主、张远山甚至是任何一位出手帮助他的人,而是对着他自己来的。

他怎么就这般弱?怎么就次次都需要向旁人求助?怎么就能那般心安理得地将当前自己所面临的压力与窘迫转移给未来的自己?

未来的净涪是净涪,现在的净涪,就不是净涪了吗?

只因为未来的自己修行有成,手上握有足够的力量应对种种问题,所以可以接手种种困难,现在的自己修为还有所不足,就能将问题与压力转移出去了?

现在的他,真的就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力量不够,就不能用其他的办法了吗?而他所谓的,除了力量之外的其他解决问题的办法,真的就只有借力这一途了吗?借力,就单纯的只能向旁人求助了吗?!

他们的修行,看似一路顺遂,看似遇到什么问题、什么困境,都能找到愿意出手帮助他的存在,但事实上,净涪三身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困兽般的状态。

他们需要找到破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