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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只有轻淡的一缕,羞羞怯怯、琵琶半遮面的拘谨;接着便是披帛一般旖旎逶迤;再然后便是欲·拒·还·迎的半·遮·半·掩;到最后是欲·坠·不·坠的松垮,无限·风·光显出少半,只需一人轻轻拉扯,便能

但这人衣着仍旧严正,面上也只是泛着薄薄的粉,唯独眼波处带出了一丝湿润,却依旧能够称得上端正。

真正在对净涪心魔身施以诱·惑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道

净涪心魔身能够察觉到,只需要他轻轻一掬,这人的道念便会展露在他面前,而同时,与这人的道念坦·陈·相·对的,就要是净涪心魔身的道念了。

那人似也是知道净涪心魔身的戒备,在走得近了些后,那人居然就不靠近了,只站在净涪心魔身十丈开外,遥遥看着他。

他对他笑,“道友。”

净涪心魔身也笑,“道友有事?”

明明净涪心魔身的声音在透出旋涡时候,已经被旋涡自发扭曲了去,并不是净涪心魔身本身的音色,但即便如此,这声音传了过去时候,净涪心魔身还是能看见那人顿了一顿,更有一丝水光在他眼底亮起。

饶是净涪心魔身,他的笑容都被弄得僵了一瞬。

虽则他也觉得自己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面对这样的风浪

他承认,他见识还很是浅薄,实不似他先前所想的那般开阔坦荡。

那人静了片刻稳住心神,才又与净涪心魔身笑道,“道友是初入我无遮天的?可曾知道我无遮天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