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让心魔身等太久,很快的,那片被净涪心魔身敲击过三遍的藤叶竟是自发从立柱上脱了出来,就像落叶离开了枝头那般自然,全不见半点勉强。
那片藤叶从立柱脱离后,便被风悠悠带着,来到了净涪心魔身身前不远处。尔后又是一阵风来,那藤叶直接便化作了一道血色的雾气,那雾气又在转眼间变化成江想的形貌。
这个江想默然站立半响,径直睁开眼来。他看见了前方的净涪心魔身,于是便和善地笑了一笑,来与净涪心魔身见礼。
净涪心魔身还了一礼,又请江想来坐。
江想坐定后,目光在净涪心魔身身上转了又转,到底按捺不住,先就询问净涪心魔身道,“净涪法师这一回出关,可是可是那法门已经有所成了?”
净涪心魔身也是友善地回了一笑,“幸不辱命。”
江想大喜,但还是勉强克制了,问净涪心魔身,“那”
净涪心魔身先示意江想冷静,然后便从随身褡裢里取了一套木鱼出来。
他将木鱼鱼身摆放在身前,自己拿了那木鱼槌子在手,又平复了面上的表情后,便即将木鱼槌子敲落在木鱼鱼身上。
“笃,笃,笃”
空净的木鱼声音传不出去,便只在这一处亭台里徘徊,但这亭台里坐着的两人却是谁都没有在意。
一个专心地敲,一个耐心地听,谁都没有分心。但若真的要比较一回的话,那就还是要数那个听的更专注一点。
听的那个,不单单只是听着这音律,记着它的旋律,还在细细体悟这一段音律对他自己心神乃至神魂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