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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很干脆地道,“并不。”

净音吐出一口浊气,笑了起来。

他就该知道的,净涪师弟不是那般心思敏感的人,轻易不会想偏了去。

净涪本尊觑了净音一眼,没说话。

净涪本尊并不是真的就对清源、清笃、清沐等一众妙音寺大和尚们的那些隐晦担忧一无所觉,不可能的。

但既然这些大和尚们谁都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还尽力压制他们自己,给净涪本尊腾出活动、处理的空间来,更没有对他的动作指手画脚,净涪本尊也就全当不知道了。

至于他如今在妙音寺藏经阁里的做法,包括当日那阁里比丘来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也都是他对妙音寺法脉传承的安排之一。

就似诸位大和尚的那样,净涪本尊也并不觉得妙音寺就该是属于他的,这妙音寺上下、内外,乃至过去和未来,都只能打上他一个人的烙印,其他的痕迹则全数抹去

净涪本尊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佛身也没有,或许三身里,也就只有心魔身会偶尔想要将这妙音寺完全收为己有,但在净涪本尊与佛身的双重压制下,对属于佛门一脉的妙音寺其实也没有太过喜欢的心魔身到底没有坚持。

更何况,旁的且不说,妙音寺在当年,可是确确实实地护了他一回。

若不是妙音寺,他哪儿能藏到最后,早就被无执童子和皇甫成找出来直接打杀了。

即便是净涪心魔身,对于妙音寺当年的保护,也是记着的。

所以即便净涪三身将妙音寺划归成了自家的地盘,却没有对当年天魔宗与魔道一脉的掌控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