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翁面不改色,甚至有一点不喜。
佛门的法师,都是这般的忧柔,远没有他们妖族来得干脆利落,啧
那年轻妖灵却只将目光低了低,不去看那身前的一人一妖。
净涪心魔身将手中的储物袋看过,又将储物袋重新放落在案桌上,“信翁,这些就是你所说的赔礼?”
信翁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应道,“那孽障冒犯净涪法师,合该有此一劫,净涪法师不必放在心上。”
净涪心魔身摇了摇头。
信翁抢在净涪心魔身面前开口道,“那孽障个人的作为并不能代表我等如今身在玄光界的众妖族,更不能代表我等身后的浩瀚妖族,但尽管如此,他冒犯净涪法师,我等却不能视而不见,只作等闲。净涪法师尽管将这些赔礼收下便是。”
净涪心魔身没有说话。
信翁于是就又问道,“净涪法师不想要这份赔礼?”
他仔细想了想,又问道,“还是说,这些赔礼不合净涪法师心意,净涪法师更想要旁的?”
信翁陡然端正了神色,道,“若是净涪法师有想要的灵物,且只管与我直说便是。我与净涪法师一见如故,便是多花费些心思,也是值当。”
净涪心魔身却不能将信翁的话当真。
他与信翁所以会一见如故,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在于信翁确实想要交好他,着意与他契合,另一部分,却是因着净涪心魔身自身的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