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佛身就又道,‘你虽带了一点善意,可更多的却还是森冷恶意,你不会真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吧?’
心魔身轻哼一声,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自大。’
净涪佛身无声隐去一点笑意,倒没有紧抓着这一条不放,轻易往下继续,‘无羁天这些本土修士不比无遮天、胭脂天、白骨天、水月天那些本土生灵自由。他们长年被压制,能在心魔道那些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积攒起来的实力本就很有限。更何况’
‘更何况现如今心魔道这些大修士们显然已经在为接下来的混乱做准备,盯着他们的人更多,下手也更凶狠。他们就算有选择权,也必定不多,甚至可能只得一次。’
赌上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才能给自己族群换取一次脱身的机会,甚至就连这样的可能性未必都存在,这样的机会何其宝贵可想而知。
他们这些无羁天的本土生灵又如何能够轻易将这个机会敲定?
哪怕他们先前确实考虑过净涪,可等他们亲眼见过净涪心魔身,大概还得将他的托付次序再往后推一推。
心魔身虽然也理解这些无羁天本土生灵的权衡与为难,可这会儿他却没有太关注这个。
起码在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太在意。
他斜眼看净涪佛身,‘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不应该由我来这无羁天了?’
那轻飘飘的话语中潜藏的森冷危机或许吓得了别人,可对上同为净涪的佛身,却真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净涪佛身甚至还点头道,‘确实是该换一换的。我这边事儿多,倒是一时疏忽了。’
心魔身再次扯起嘴角,‘要不,你来这片地界上转一转,或许还能将他们这些无羁天本土生灵给争取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