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必要。
宗遇沙弥最后说道,“净涪师兄就别去打扰了。”
饶是心神陷在焦躁里的临正法师听了宗遇沙弥的这些话,也不觉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半响没能对着宗遇沙弥此刻格外冷淡的面容说出什么话来。
又过得半响后,临正法师方才问道,“那除了净涪法师以外,你可还有其他的人选?”
宗遇沙弥皱着眉头思虑几番,又看了看临正法师寄居的那枚白玉玉佩,到底从他随身带着的褡裢里取出一部簿册来。
白玉玉佩里的临正法师见得宗遇沙弥的动作,心神不觉一动,恍惚间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宗遇沙弥动作。
宗遇沙弥在蒲团上坐下,才将簿册捧在手里。
临正法师出身不凡,初时不留心,或许能将许多痕迹疏忽过去,可当他开始仔细观察的时候,很多事情就瞒不过他的眼睛去。
“净土一脉的法师”他喃喃道,眼睛越发明亮。
还是净土一脉中修行梦中证道秘术的法师。
宗遇沙弥低头又看了白玉玉佩一眼,拿着簿册的手停住。
“小僧也只能试着请托,那些法师会不会答允,出手相助,小僧亦不能确定,前辈你须得明白这一点。”
被宗遇沙弥这么一点,临正法师的脑袋也清明了些。
他勉强克制住心情,“你放心,我晓得的。”
他沦落至此,便是早年间的师兄弟,也无法联络,只能托赖于这个才刚入道途没几年的后辈,除了接受现实,缓慢仔细地规划以给自己积攒更多的生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拜托你试一试。”他道,“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