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不太寻常。
毕竟沈安茹是程沛的生母,两人关系也一直亲近,在程家日益强盛的情况下,沈安茹这院子还能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必定是这里主人家的意思。
程沛走在前头,推开院门往里走。
净涪佛身跟在后头,脚下一点不慢。
院子中时有侍婢往来,见得从外间走入的程沛与净涪佛身,都没有作声,只是沉默一礼,便各自忙碌。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沉默,一直到得程沛与净涪佛身走入院子里,找到沈安茹跟前,沈安茹都还没有发现他们。
沈安茹这一日没在屋里,她坐在屋檐下的软榻,手中执一面团扇,目光悠悠望着远方的天穹。
程沛没有打断她,回身看了净涪佛身一眼后,便自顾自地在沈安茹软榻前的一方绣墩上坐了。
净涪佛身沉默得一瞬,到底只站在原地,不曾靠近。
约莫程沛与沈安茹形成的某种习惯,程沛也只在那绣墩上坐了片刻,沈安茹便回过神,更将目光往程沛那边转。
“又是”一天要过去了。
只是那后半句话,都停在了沈安茹的舌根,没能真正的说出来。
沈安茹定定地看着站在那院子中的净涪佛身,恍惚间,似有水光。
但那一缕似有若无的光影到底隐去了,她放下团扇,站起身来,要与净涪佛身福身作礼。
净涪佛身目光一落,到底是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合掌躬身,“净涪见过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