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刚才沈定的种种做态来,此刻他的形容还要更为狼狈。
净涪佛身恍若未见,只是轻飘飘地发出一个拖长的单音,“嗯?”
然后他轻笑一声,“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叫你为难吗?”
沈定再不敢拖延,收回手来,恭恭敬敬对面前拜了一礼。
“晚辈不敢欺瞒前辈晚辈确实怀疑过。”
净涪佛身没有作声。
沈定却没有选择等待。
笑话,最难的那一句话都已经说道出来了。若不抓紧这个机会剖白,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还有以后?!
难道非得要魂归地府,方才来埋怨自己的反应太慢?
“但晚辈怀疑完全没有用处。”他用词很直白,仿佛已经不再顾虑是不是会激怒对面那位神秘强者,“莫说晚辈当年在景浩界天地时候,就没有太多的选择,更何况从景浩界天地走出去,流落在外的现在?”
“晚辈在景浩界天地中所经历的许多事情,料想前辈也都是清楚。”
“景浩界的魔门,不,应该说不论哪一个世界的魔门,都不是人能够安稳修行的地方。”
沈定的声音很平淡,甚至就没沾染上多少情绪,仿佛他这会儿说的根本就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他道听途说知道的一些琐碎事儿。
净涪佛身仍然没有说话。
识海的诸天寰宇世界里,心魔身也和净涪本尊一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