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音摇摇头,还来不及说话,就先仔细打量了净涪佛身一阵,见他周身气机平稳安和,似乎不是太受什么事影响,方才放下心来。
“还不是你。”
净音一面在菩提树下的蒲团上坐了,一面斜眼看净涪佛身。
“不是决定了要在程家庄里待着的么?怎么忽然就回寺里来了?”
还是连夜赶回来的?连再多一点时间都做不到?
净涪佛身摇头叹道,“也就是那么一些事情了。”
他将事情简单与净音一嘴提过,便对着皱眉的净音笑道,“师兄放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净音细看他一阵,方才缓缓点了点头。
“处理妥当了就好,这些事情”
他顿了一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生死之间本就有大恐怖,没有几个人真能轻易看开。尤其是似沈安茹这般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人更是如此。
君不见,几多人间帝皇临到老了寿元将尽时候,都做到了什么程度?
说来沈安茹这手段其实还算起柔和的了,不过就是算计了净涪师弟的情分而已
饶是这般想的,净音却也未能真的轻易将事情揭过去,怒火反倒还更高涨了几分。
连皇甫明棂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净音这个几乎是照看着净涪成长的师兄自然也不含糊。
若是旁人算计净涪师弟,那其实还不算什么,只各凭手段而已。但这回算计净涪师弟的,却偏偏不是什么外人,而是他的生身母亲与同胞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