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乃是程家嫡长子,论身份应是程氏一族的宗子,于程家乃至整个程氏一族,都该是他的责任。”
“师父哪怕出家皈依,这些责任也仍旧是他身上该有的因果。而正因为他出家皈依了,所以不论是程家也好,还是程氏一族也罢,这些世俗责任都被转移到了现在的程家主身上。”
“而现在的这位程家主与师父之间的差距那么大,你觉得,若是要在这两个人中选择,程家和程氏一族需要犹豫吗?”
说完这些以后,谢景瑜便停顿了下来,看向五色幼鹿,示意这会儿真的就轮到它来了。
即便谢景瑜的最后那个问题让五色幼鹿有些明白,但它也还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它呦呦呦地叫个不停,听起来很是急切,也很是不忿。
谢景瑜没有打断它,耐心听它说,直到它终于停下来。
“你是在说,当年师父在景浩界天地各方行走时候,就已经在尽力照顾沈老夫人,也在为那位程家主做好各种安排,又在”
谢景瑜快速梳理着他从五色幼鹿这里得来的信息,心里一时感慨不已。
说来,他早些时候还以为他日后需要应对的情况,只会比师父这些日子里的遭遇更糟糕了。却万万没想到,论及亲缘方面,还仍旧是师父比他来得倒霉
不,也说不定。那位娘娘往后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还得到了那日才能有真正的定论。
谢景瑜漠然地想着。
“既是这般,便果真如师父数十年前离开程家庄时候所说的那般,他与沈老夫人及那程家主间的缘法彼时便已尽了。”
五色幼鹿重重地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