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幼鹿哪怕是始终站在净涪这边厢,由此对程沛、沈安茹这两人观感异常低劣,这会儿听得谢景瑜的言语,居然也油然生出十分的压力来。
它沉默着,少顷没有任何动静。
谢景瑜见得,也是叹了口气,伸手在五色幼鹿脑袋上又拍了拍。
似他们师父那等惊才绝艳的人物,景浩界天地万万年的历史以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寻常人莫说是要与他相比,就是去追逐他的脚步,也做不到。而那位程家主,明明只是中上的资质,却要被自家的族人提溜出来,暗地里千般万样地与他们师父比较
若是程家主能够全心信服师父,成就一段兄友弟恭的佳话的话,那着实是一件好事。但偏偏程家主与师父他疏淡了情分,了断因果不说,还存了嫌隙。那么不论那程家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主意,他也只能直面那庞庞无涯的压力。
五色幼鹿低声唤了一声,却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若是那程家主在这一世终了的时候仍旧没能偿还去程家、程氏一族的因果,还欠着程家程氏一族的话”谢景瑜又是叹了一口气,“那么他也好,沈老夫人也好,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都需要偿还。”
“直到他们还完这些因果为止。”
谢景瑜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就陪着五色幼鹿沉默。
“呦呦,呦呦呦”又过得许久,五色幼鹿方才低低地叫唤出声。
谢景瑜也道,“是啊,若不是这般,师父他何至于只见悲悯,而不见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