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吗?确实是欢喜的。
或许随着妙音寺的日益壮大,随着它们补上早年间的缺失,一点点地追赶上天静寺,他们的日子既是忙碌也辛劳,可好处也是实打实的。
那么,苦涩吗?瞒不过自己,也确实是有的。
毕竟,即便净涪已经离开了数十年之久,他却仍能叫景浩界天地爱屋及乌至此,可见净涪当年对景浩界天地的贡献,更可见净涪的份量。
可他们也是修士啊。
他们也是妙音寺的子弟,他们更是净涪的师长,但他们却成了被景浩界天地爱屋及乌的那只乌鸦。
幸而他们与净涪的情分着实不浅,幸而他们也还能及时调整掌控自己的心境,再是有些苦涩,他们到底是将状态重又调整过来。
而更叫人哭笑不得的是,等他们灵台重新恢复清明,再回过身去细究其中缘由的时候,他们偏又发现,他们所以能这么迅速这么轻易将心态恢复过来,居然还有景浩界天地垂青的缘故。
为难吗?也还是有的。
作为妙音寺的僧侣,传承妙音寺法脉的子弟,他们确实希望妙音寺能够稳稳当当的发展,能够成为景浩界佛门法脉中厚实强盛的那一支。
事实上,妙音寺的发展也确实没有出什么偏差。但速度太快。
妙音寺那快捷却也稳当的发展壮大速度,被惊吓到的何止是景浩界天地的各方,还有妙音寺自家。
想起这么些年来的日子,净音也不禁苦笑,“师弟啊”
净涪佛身转眼望过去。
净音一时就直接望入了净涪佛身的眼底,面对净涪佛身那双柔和平淡似乎分毫不受影响的眼睛,他似乎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师弟你的意思是”净音抬手,直接指向了妙音寺的气运所在,问道,“他们这般做的真正目标,是天地本身对我妙音寺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