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净涪佛身。
但净涪佛身并没有太过纠结。
他偏头顺着静室大开的窗户往外间看了一阵,便笑了笑,径直收回心神。
因果也好,缘法也罢,他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似乎还照见到了什么。既然如此,那将事情放下了便是。
总归,它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
净涪佛身再次铺开执掌,再次捡起笔枝,再次让那笔毫饱蘸墨汁,再次心神汇聚,合一丝神意,悬腕执笔,在洁白纸张上落下一行行文字。
他今日里提笔书就一部《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除了要将送渡沈安茹时候生出的一点体悟留下以外,也是想要帮妙音寺的藏经阁再添一部经典。
如今,第一遍书成的那部《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径直离去,他便只能再书成一部,以做添补了。
虽然这后头补上的《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比起先前那一部来,是要少了一分天然而成的灵韵,但也差不到那里去了。
净涪佛身继续一字一字书写《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时候,那部径直飞走的《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再现身时候,居然靠近了景浩界的天地胎膜。
在《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在景浩界天地胎膜附近现身的那顷刻间,一个时空通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它的身前。
《地藏王菩萨本愿功德经》没有丝毫停顿,一头扎入时空通道中去。
这个连净涪佛身都不曾察觉的时空通道就又跟它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散去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