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佛身忽而提起另一件事来。
“关于元和那浮屠剑宗的事情,你可与那位帝君说起过了?”
杨元觉点了点头,“紫薇帝君说,他会安排的。”
净涪佛身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不就是了。”
他当着杨元觉的面,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我和你的事情其实倒还罢,元和那浮屠剑宗的事情才更棘手,既然这事紫薇帝君说他会安排,那我就能丢开手去了。”
“这下,可是能轻松太多了!”
杨元觉被净涪佛身的心情感染,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只那一点笑意太过浅淡,风一吹就散去了,沉在杨元觉眉梢眼角的仍是暗色。
净涪佛身看他一眼,忽然将手中的联络铜镜转了个方向,让洞口外那被雨幕牢牢锁住的天地映入铜镜镜面里。
“看见了吗?”他问。
杨元觉很有些不解,“看见什么?”
“天地。”净涪佛身笑,“被风与雨锁住的天地。”
杨元觉沉默,半响没有应声。
净涪佛身也不介意,他闲闲盘膝而坐,看着那水汽蒙漫的天地,迎着那扑面而来的水汽。
许久以后,联络铜镜里才传来杨元觉的声音,“看见了。”
净涪佛身面上笑意更深,它甚至浸入了净涪佛身的眼底里。
“你觉得如何呢?”他问。
杨元觉顿了一顿,回答他道,“风雨锁天地,或能持久,却总有雨住风停的那一刻。”
“唔”净涪佛身没有说话,只有简单的语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