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净涪心魔身看着佛身的目光里便充满了不可思议。
佛身没有说话,但转过目光奇异地看了他一眼。
心魔身盯了他一阵,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是那就最好。新生与旧有力量、思想、学说的冲突,理应只交给它们自己来解决,最后不论到底是它们中的哪一方摘取胜果,那也是众生的选择,佛身’
‘你可得克制住自己才是。’
佛身根本就懒得看他,他抬手,仍在身前虚虚抹过。
于是下方景浩界天地里的真实便再次隐去,复又显露出另一种生活的真实。
这却是不让他看了
心魔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再看得景浩界天地一眼,便利索地收回了心神。
他转过身去,复又走到内室之中的案桌旁坐下。
这案桌上除了一副棋盘、一盏油灯外别无他物。
而这一副棋盘,也再不复两个月以前净涪心魔身初初点落棋子时候的单调萧瑟,它越发的繁复细密了。
“儒家与道家,儒家与法家,法家与史家,道家与佛家,佛家与魔门,兵家与墨家”
即便落在棋盘上那纵横线条的,不过是黑白两色的棋子,净涪心魔身此刻凝望着这一副棋盘,也仿佛能够照见人族各家法脉之间的联络与冲突。
包括学说与思想等等道路本质的联络与冲突,也包括修持、践行这些学说与思想的人的联络与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