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这一味药最是关键,省着银子做什么?身子才重要。”
吴右不愿争辩,提起药向房外走去,说:“我去熬药,你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
“相公等等,”吴坊主坐起身来,说:“我记得库房抽屉里还有三两做好的山茶香粉未用,你去取了来。”
吴右出去片刻,手里捧着一个方形小木匣子过来,放到床旁的小案几上。
吴坊主示意沈瑜打开,沈瑜揭开看了,满满一匣子山茶香粉,粉质细腻,颜色鲜艳,香味清幽,余味悠长。
吴坊主道:“沈姑娘,你看我这个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恐怕暂时没办法给你供货。难为你大老远跑来一趟,又帮了我。这香粉原来是留着端午做香包用的,你要是觉得能入眼,就带回去吧。”
秋霜心道,岂止是能入眼,简直是太好了!
沈瑜方才打开匣子,就明白了吴坊主的意思,但可惜的是,这些虽能作为原料做出二三十盒口脂,但不过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还是太少了些,不过总算聊胜于无。
她留下银子,吴坊主坚决不要,连带着吴右也说:“这么点粉,值不了几个银子,姑娘再推辞就太见外了,若是看得起我们,就当交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再来往的机会。”
沈瑜与秋霜只得带了匣子回去,恰在此时,院外响起吁停马车的声音。
接着孙六浑厚有力的喊声响起:“沈姑娘,秋霜姑娘,我到了!就在院门口等着你们!”
孙六心细,他方才到了院门口,发现院中并没有两人的身影,所以心中疑惑,特意用了最大的音量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