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起双手,往一边让了让,温声道:“沈姑娘,走这边。”
沈瑜点点头,微微抿唇轻笑:“谢谢大人。”
罗桓听到两人在身后低声说话,马上顿住脚步,转首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催促:“快点啊你们两个,落后面太远了!”
老伯在这里走习惯了,脚步又快,转眼间已经落下他们十几步远。
转过巷子口便是老伯家的宅子,沈瑜和陆琢并肩而行,却在经过巷子口的一家院门前猛然停下脚步。
“怎么?”
陆琢看到她停下,问道。
“陆大人,你看这家院子的门。”
沈瑜用手指了指上面贴的白联。
山阳县与乐安的风俗相似,如果家中有长辈逝世,会在宅院卧房的门框贴白底黑字的对联,院门正中心部分贴方方正正的无字黄表纸。
这些风俗陆琢也了解一二,这家院门上贴着的白联还很新,看上去应该是最近家中有人逝去。
但里面稍有例外,透过大开的院门看过去,院中的房屋门框上还贴着红对联,虽说经过风吹日晒后有些褪色,但明显看得出是年节时贴的。
陆琢眉毛微皱,大齐最重孝道,这家的做法,是该说主人心大呢还是并不在意逝者逝去?
“姑娘心细,”老伯看到两人在邻居家门前驻足,说,“这家的老爹吃了药铺掌柜的误开的药病重而死,昨日才出的殡,儿子嘛。。。”
说完,啧啧几声摇摇头,悠悠说道:“既没了负累,又得了一笔偿银,说心里头不高兴那是假的。”
沈瑜稍怔,和陆琢蓦然间对视一眼,这不就是服用了许家药铺许掌柜误抓的药而加重病情身亡的那位老人的家?
不过,听老伯说的话,这老人的儿子好像。。。并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