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到这话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结论,她看向陆琢,似在等他的说法。
陆琢踱步到她身旁,垂眸沉声道:“所以那孩子方才说过,她爹爹抓过药,吕五也送过药,很有可能便是这家人抓了药回来,被吕五用药另换过。”
“这么说许掌柜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不管是与不是,绝不能令一个无辜之人蒙冤,把这些物证带回去,足够让刘知县重审此案了。”
说完,陆琢看向老者,温声道:“老伯,这些药能借我一用吗?”
老者哪敢再问他要银子,忙说:“大人觉得有用,拿回去就是。”
两人出了老伯家,再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时,却发现大门早已经被紧紧关上。
沈瑜现在再看这户人家的院门,总觉得那上面贴的白联很瘆人,再想到有可能是这家儿子和外人联合起来害死了老人,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轻轻扯了扯陆琢的袖子,神色有些紧张,低声说:“陆大人,我们快回去吧。”
害怕?
陆琢垂眸看她,唇角微微翘起。
以前她自己被人冤枉住在监房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惧色,怎么现在反倒胆子越变越小了。
“好。”
他笑了笑,温声道。
从早市出来,因为这一番波折,早已过了午时。
两人简单用过午饭,回城时租的马车不知怎地竟然半路坏掉,折腾一番后回到城中已经暮色四合。
夏石斛和四包重新包好的药都放在包袱中,这些东西极为重要,沈瑜一直紧紧盯着,目光片刻也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