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樟反应过来,沉声道,“事情未必如我们想的那样,先不要自乱阵脚。”
下人领命而去,片刻后郑账房慌里慌张得进来。
“掌柜的,”郑账房站住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侯三被张皮举报私扣修建安置民居的工银!”
林樟一愣,冷然问道:“当真?”
郑账房点点头,“我刚从衙门得到的消息!”
“掌柜的,罗巡史今日去了早市,眼线听到他与身旁的人谈论民居筑工太差,接着就有人举报侯三私扣工银的事!这说明了什么?咱们那位。。。想要撇清关系,推了一个人出来顶罪好把这事糊弄过去!要是糊弄不过去呢,下一个万一查到咱们身上,想必也不会有人来管我们的!”
林樟皱眉不语,他与这事有关系吗?
关系太大了,捐献善款,赈灾银两,借着灾后瘟疫行善施药的名义与村民签契,不论哪一个往深处查,他都难逃干系。
但是,那罗巡史有府衙的人陪着每日玩乐,如今怎么忽然转了性?
恐怕都是拜那位陆知县所赐!
林樟捏了捏眉心,“罗巡史有了侯三的案子遮目,不会再查下去。我们要注意的是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横生变数,千万不要有把柄被他的人握在手里。不然,一旦顺藤摸瓜查下来,到时候想逃也逃不了。”
“掌柜的说的是吕五的案子和夏石斛的事儿?”
林樟嗯了一声,转首过来,神情冷然,低声道:“吕五未必靠谱,一旦陆琢真的查到证据,他早晚得认,恐怕最后还会查到我们身上。现如今,只能先行一步,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不要让他活着进到山阳县的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