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清酒醉甜虾、芙蓉无骨鲫鱼、香辣翡翠蟹、酥香糯米骨、雪梨炖乳鸽等菜肴流水般一道道呈上来,伙计将盛在白净瓷坛中的上等花雕酒拍开,殷勤地倒好两盏。
赵升挥挥手让人退下,顷刻间,雅阁内只剩两人,安静如初。
赵升是生意人,谈的自然也是生意上的事情,他屏退众人,不设弹曲唱词的场子,为的就是防止两人的谈话被有心人听了去。
他先举杯敬了陆琢一盏,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
“陆大人,我们赵家的情况您想必也有所了解。如今虽然我做着酒楼的掌柜,但只是面子上看着生意不错,要是同我伯父比,那可是差的太远了。”
赵升家的事,陆琢原本是不清楚的。但自从陈月莹与赵升见过面后,将他家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言谈间又全部说给了陆琢听,是以他对赵家也略有了解。
赵升说这话,语气中多少带了点不愤懑之意,他伯父赵煦分走的是赵家的金银产业,相比来说,他这酒楼简直不值一提。
他虽然年少,但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生意经营上,也不想仅守着一个祖上留下的酒楼过日子。
“赵家以往做过镖局生意,我查过旧日账目,这镖局虽然比不上金银楼,但进项比我这酒楼只多不少,”赵升说完,顿了顿,神色中似乎有些疑惑,“我倒是不知道为何老爷子会将镖局关停。”
话说到这里,陆琢隐约猜到几分意思,估计赵升有重新将这镖局买卖做起来的想法,不过他也有所不解,开镖局是在济州,这事即便要打点,找的应该也是济州张知府,无论如何也求不到他这个乐安知县头上吧?
赵升为陆琢斟满酒,继续道:“旧日镖局的人手我已经找齐,但这事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让我伯父听了去。他警告我不要碰这镖局买卖,若是非开不可,也不能开从济州到京都的镖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