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唇角又弯了弯,只是可惜方才与陆琢匆匆一别,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
夏日的晚风轻拂过半开的窗棂,室内凉爽舒适了许多。
沈瑜还没有睡意,她洗漱完散开一头乌发,穿着素白寝衣,用一支削尖的眉黛笔在宣纸上涂画。
她此前除了绣过一只香囊送给陆琢,严格来说,是陆琢在“颜如玉”买脂粉赠送的,并非她特意为他绣的。
她记得父亲的衣袍均是由娘亲亲手缝制,所以就在靠窗的桌案旁,秀眉微蹙,轻咬着下唇,一只手托着下巴,十分努力得回忆陆琢的身高、臂长等,并试图在纸上画出来,好为陆大人亲手缝制一件衣袍。
她不止一次环抱过陆琢的腰身,想到这里,沈瑜用手下意识在空中比划一下,大概。。。陆大人的腰围有两尺半?
正想得入神时,蓦然听到有人轻轻敲了一下门,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落入耳中。
沈瑜微怔,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敲门?
她霎时警惕起来,穿着寝鞋静悄悄走到门边,隔着门低声问:“是谁?”
外面传来温柔低沉的男子声音,陆琢低低回答:“是我。”
是陆大人的声音,温润清朗,十分易辨。
沈瑜微怔,继而生出一股羞涩的喜悦。
她拉开门闩,只觉得眼前身影一晃,陆琢已经闪身而入。
陆大人的这个身手果真是灵活,一刹那,沈瑜甚至想到以后能不能跟他学些功夫,以后外出时也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