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顿时心头一跳,急道:“她出了什么事?你快点说!”
“张全今日没有到食铺来,我去他家中问过,才发现是香云出了事,”春燕想起香云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模样,下意识拍了拍胸口,她默默咽了口唾沫,紧张道,“香云是清晨在来铺子上工的路上被人袭击的,差点连命都丢了,幸亏被路过的人看到才救了回来!”
“袭击她的人是谁?抓到了吗?报官了吗?”
秋霜一连声说完,将手头的脂粉往柜台边一放,抬脚就走,边走边说:“我去看看她。”
“先别急,我去看过了,大夫说她脑中有淤血,可能会昏迷数日,但没有性命危险,”春燕一把扯住秋霜的袖子,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张全没去报官,直接抄起铁棍去了袁启家,我怕他一时冲动犯下事,该怎么办?”
袁启是香云以前的相公,早前已经休弃了香云,秋霜一愣,接着问道:“跟袁启有关?是袁启伤的香云?”
“我也不清楚,”春燕攥紧了拳头,眼中急得差点掉出眼泪来,“如果不是袁启做的,张全与袁家人起了冲突该怎么办?”
秋霜凝眉与春燕对视片刻,两人沉默几息,秋霜突然想到了办法。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县衙报官,让雷捕头把张全带回来,事情自然会有陆大人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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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苍穹中满是乌压压的暗云,天色早就沉下来。
陆琢按时返回乐安,他在县衙门口甫一翻身下马,长随刘祥早恭敬地迎上来,拱拱手道:“大人安好。”
说完,微一抬眼,看到两个陌生面孔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眉头不由一挑,下意识捋了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