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家在乐安县虽也算是富足之家,但嫁到济州的姜府算是高攀,婆婆严苛,丈夫多情,宁瑶的日子想必不好过。
原来打算要提醒她注意姜纮在外举止的话也默默咽了回去。
从这般情形来看,宁瑶想必早就知晓了。
沈瑜默了片刻,绞尽脑汁地安慰宁瑶:“你是正妻,通房就算有了孩子也比不过你去,放宽心。”
沈家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且父母感情深厚,因此沈瑜在这方面所懂不多,能想到的只有这几句苍白无力的话。
一想到府中有通房还有庶子,不提宁瑶,沈瑜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头疼。
宁瑶低嗯了一声,端起茶咕咚咕咚喝完。
那势头看上去眼前的这盏茶就像那些萦绕心头的糟心事,喝完后就能把这事抛到一边。
沈瑜担心地看宁瑶猛灌了两盏茶,抬手摁住她还欲再倒茶的手,哄劝道:“行了,宁大小姐,这是茶,不是酒。”
说完,向窗外抬了抬下巴:“外头的酒楼饭馆正是热闹的时候,你要想喝酒我陪着你。”
宁瑶扯唇笑了笑,敛去脸上那股淡淡的愁绪,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算了,今日时间仓促,我等会就得回府了,再说明日你还要送他们俩去应试,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环视客房一周,看到桌案还放着账册,问:“你出来这些日子,铺子由谁打理?”
“春燕和秋霜如今都能独挡一面,如今铺子中又雇了张全、香云等人,运转得应该还可以。”
这话说出口,沈瑜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底气。
说实话,出来这几日,她时不时会担心两家铺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尤其是来之前“阙记”一直在压低价钱出售脂粉,“颜如玉”的生意受到影响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