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的短棍挥出去的瞬间,香云立刻软绵绵得倒在了他怀中。
他惊慌又兴奋,正要带着人离开的时候,香云竟然逐渐醒转过来。
她擦去额角沾染的血迹,趁他一时神智恍惚的时候,使出十二分力气奋力挣脱他的怀抱,一边踉踉跄跄奔向街道一边大声呼救。
那模样深深刺痛了他。
他早就不是什么好人,曾经做过连香云都不知晓得胆大包天的事,他执意觉得强迫她跟自己走,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香云头部被重击后本就视物不清,能从袁启身旁挣脱已经算是侥幸,她勉强撑着一口气仓促奔跑,只是速度太快没看清路面,猝然被藤蔓绊住了脚。
脚下一滑,倒地的瞬间额上又撞上硬石,香云当时便晕了过去。
袁启还未追上去,便看到香云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慌忙走近,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香云额上汩汩而出的鲜血让他的神智终于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手指试过她微弱的鼻息,又急切地呼喊她的名字,但香云好似全然失去了意识,仿佛死了一般。
很快有人听到呼救声赶来,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袁启踉跄起身,看了一眼香云后,转身跌跌撞撞向另一条路逃去。
他先回了袁家一趟,嘱咐过家中几人不要透漏他的行踪,又去北屏镇找了一位自己的旧友,问他借了不少银子,随后藏身在济州的一处偏僻地方。
逃离乐安的这几日,他每天都魂不守舍,睡梦中都是香云面色苍白额角流血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今日本想偷偷返回乐安打听一下香云的消息,但在茶舍时突然遇到了沈瑜一行人还有几名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