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起了烧热,必须得退烧才行。
用力撕下一块绸布,沈瑜又慢慢从车内出来,让雨水把绸布打湿浸透。
绸布叠成长条状,把它覆在武安的额头上,这样可以勉强当做湿巾帕,用来退烧。
突如其来的凉意十分舒适,武安动了动干涸的唇,小声哼唧一句:“水。。。”
“好,你等着。”
沈瑜低声应了一句。
拨开眼前的浓雾,沈瑜深一脚浅一脚得往外走。
鞋袜早就被泥水浸透,鬓发也被零落的雨滴打湿,她仰首向上看去,终于在暗色中寻觅到一棵合适的树。
它的叶子有巴掌大,树叶的高度也适合她垫脚够到。
甫一伸手触碰到树叶,树顶上栖息着不知名的鸟儿受到惊吓,扑棱棱扇着翅膀奋力向高处飞去,嘴里发出嘎嘎的怪叫声。
沈瑜倏地停住了手,心脏砰砰直跳,她此时比那怪鸟还害怕,尤其担心它的叫声会引来什么野兽。
好在片刻后山底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雨水滴答打到枝叶上的声音。
沈瑜飞快地摘下几片树叶,顺着方才做好的标记回到原处。
她蹲在车门处,把卷成碗状的树叶伸到外面,不久后便蓄了不少雨水。
“武安?”
沈瑜轻唤几声。
武安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沈瑜手里的水,接过来三两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