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他也一动未动。
陆琢无声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
他抬脚进了牢房,负手而立没有作声,脸上却全然没有了以往温和沉静的模样,而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袁启。
眼神如利刃般扫过袁启的面孔,陆琢凤眸的怒意几乎难以自抑。
其实,在袁启挟持沈瑜那一刻,如果没有律法与官职的约束,当时自陆琢手中脱腕而出的飞刀便会毫不留情直接刺中他的脖颈。
不过,这愤恨已经随着沈瑜安然醒来而逐渐消失,对袁启的罪罚也全部是依照律法进行。
可这一天搜集到的证据已经几乎可以明确,袁启便是参与劫走赈灾银两的劫匪。
若是属实,即便袁启万死也不足以谢其罪。
似是感受到对方犹如实质的沉重视线,袁启终于懒懒掀开眼皮看了一眼。
他闷哼一声,而后因牵扯到胸腔,接着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嗽完毕,袁启无所谓地揩揩嘴角,低声道:“陆大人,我打伤香云、挟持沈姑娘所犯的罪都已经定下,不知你找我还有何贵干?”
陆琢没有马上回答,监房内一时静默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在这意料之外的寂静中,袁启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遽然变得晦暗难明。
他缓缓盘膝坐直了身体,抬首向陆琢看去,与对方自上而下审视冷然的视线恰好相对。
袁启下意识别过脸去,掩饰性地重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