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买下洪运手里的脂粉秘方。”
陈时为表坦诚,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将私买脂粉方子的事悉数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陈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抬头悄悄看了一眼陆琢的神色,对方正凝着眉头看过来。
陈时忙垂首接着道:“后来,东家说了什么制造些意外的话,但我没有听清”
“不过,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杀人的罪名可能会被按在我头上,于是我我早有准备。”
陈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租赁马车的记录。
“唐逸是东家的助手,她此前曾用过一个叫唐伍的人,这人据说是她的远房表弟,会些功夫,我也曾见过他几次,同他有几分交情。唐伍此前是禁卫军里的人,但后来从军中出来到了济州,现下不知在济州做什么。但我想此事八成同他有关系,便在去济州的时候找他喝过一次酒,我”
“我趁他有几分醉意的时候套出来一些话。沈姑娘坠崖那天,他恰好租了辆马车从济州一路跟踪他们到了官道旁的客栈,后来沈姑娘坠崖以后,唐伍就照常返回了济州,并归还了马车,这记录便是我从那车铺里要过来的。”
记录上详细记载着唐伍租赁、归还马车的时辰以及行驶过的地点。
赁车记录、箭簇以及陈时作证,人证、物证齐全,唐伍的罪名必定可以定下。
只要有合适的罪名抓到唐伍,顺藤摸瓜,就能让他指认出阙掌柜。
这样一来,当初意图谋害沈瑜的人便可以尽数拿下。
刘祥将案情记录完毕,呈给陆琢过目一遍,而后又递给陈时。
刘祥道:“陈掌柜,这是你的证词,签字画押后便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