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格从怀里抽出手书来,双手恭恭敬敬递给陆琢。
接过手书,陆琢垂眸看去,手书上赫然印有余通判的私章。
之前余通判因身体不便一直告假未归,调走袁启的文书上印有他的私章,而今这搜捕手书上也有他的私章。
陆琢凤眸扫过那枚私章,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领首的手书,是余通判亲手交给你的吗?”
谭格摇了摇头。
“余通判因身体有疾告了长假,暂未归衙,这手书是姜长随交给在下的。”
姜纮没有官位,此前曾在何青山手下任文书,何青山是原济州知府,现在已调任济东布政使。
自何青山调走后,姜纮便在蒋同知手下任长随。
但陆琢这些时日已经了解清楚。
虽然姜纮是长随,但因着他是张知府的外甥这一层关系,他在府衙的权力极大,下达的命令也格外有效。
以他的能力,说通使用余通判的私章实则是小事一桩,况且这些事都算是师出有名,余通判即便告假,也并无拒绝下发手书的理由。
陆琢默了会儿,凤眸中闪过一丝冷然。
姜纮要抓的这位是寻常逃犯吗?
差役手中拿着一张逃犯的画像,那画像只有寥寥几笔构成,想是匆忙画成,看上去不甚清楚,应该是有人口述后所画。
还未等陆琢开口,沈瑜担心外面的情况,比几人先一步走到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