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序如遭雷击,愣怔过后便是愤怒,她真的是给他下毒,她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大?
她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失败后,孩子该如何?
他在此无亲无故,村里人谁会管孩子的死活?说不定还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占孩子便宜。
他正要斥责她。
她站了起来:“我把孩子抱过来,万一我走了,她睡我身边会很晦气的。”
薛槐序话刻薄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只听咚得一声。
他迟疑后卸下腿上的夹板出门一看,她晕倒了。
一试额头很烫。
“蠢货!”
他骂了一句,抱起她便往外走,她真轻,人也小小的一只,光看外表根本想不到她能有胆子往自己身上下毒。
快至门后,挺顿一息又折回来叫醒孩子。
小孩看到薛槐序在她床边,惊奇道:“爹爹,你怎么过来的?”她醒盹后见李沅靠在薛槐序怀里,脸颊通红,惊呼道:“娘亲她怎么了?”
薛槐序:“走过来的,但我可以行走的事,别告诉你娘亲,嗯?”
小孩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薛槐序又语气严峻道:“你娘亲病了,我带她去看大夫,你锁上门,在我回来之前,谁叫也不能开。知道么?”
小孩乖乖应下。
薛槐序趁着月色背李沅跑着去看大夫,经过村口时,起夜的董寡妇揉了揉眼,刚刚唰过去的是薛槐序吗?
好像还背着个东西。
她定睛一瞧,人影已经离她很远了。
正常人能这么快?
她后背一凉,尖叫一声,鬼啊。
李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她的烧退了,身上的不适感消退,手腕皮肤上零零星星的起了疹子,额头上也有两个,已经有化脓的趋势。
她小时候出过水痘,医生说,只要等痘自然脱落,便不会留疤,牛痘应该也是如此吧?
她正要下床,薛槐序坐着轮椅进来:“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