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睡了一觉,早起看到门口的槐树花瓣似乎要开了,她拿竹竿打槐花准备做槐花饼吃。
王氏放牛路过:“薛家媳妇,你这是干啥呢?”
李沅侧脸一笑:“嫂子早,打槐花做早饭。”
“槐花做早饭?”王氏像听到奇闻一样:“这槐花有毒的,前年柳氏过来打槐花喂猪,猪都毒死了。你们家是不是揭不开锅了啊?”
王氏性子直,有话就说:“我一早就劝你省着点花销,听我家堂妯娌说你又在她家订了一个柜子啊?像你家那口子坐的椅子,前阵儿买的布匹猪肉,其实没必要,有这些钱不如买些棒子面,高粱面改善伙食。”
李沅笑而不语,因为被董春娘蹭过一顿饭,后来一到饭点她便锁上门,加之左右邻居隔得远,再香的饭味也传不过去。
旁人都以为薛槐序受伤后,家里生活质量下降了。
她平日出门,没少听到针对她乱花钱的议论。
但她并不要在乎。
王氏苦口婆心道:“薛家媳妇啊,你双身子,伙食上不能含糊的。”
“双身子是什么啊?”李沅不明白。
王氏楞了一下笑道:“你们这些新媳妇啊,啥都不知道,双身子就是你肚子里揣着一个啊。”
噗!
李沅吐血:“你怎么看出来的?”听说村里的妇女能通过面相看出女子是否为人妇,为人母。
王氏为何看不出来她还是小姑娘?
她一脸孕妇相吗?
王氏:“你家那口子早前熏艾,不是固胎?”
李沅:“......”难怪王氏会对小孩说出你娘有了弟弟不要你的话,原是误会她怀孕了。她哭笑不得:“哪跟哪啊?前阵子天花,归荑和常顺兄妹接触过,熏艾为除疫。”
王氏也是笑:“原是如此,也幸好未孕,否则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又要伺候男人,该吃不消了。”
王氏又叮嘱李沅不可尝试槐花,而后走了。
李沅接着弄,直至竹竿够不着上头的槐花才作罢。
她到水缸边用清水洗了一下,拌上面粉和鸡蛋,撒少许盐和匀,放入烧热的油锅中煎至两面金黄盛出。
“吃饭啦。”
小孩和薛槐序相继坐饭桌边,前者对着盘子深吸一口气:“好香啊,什么东西到了娘亲手里都能变成美味佳肴。是吧爹爹?”
“嗯,比城内酒楼的饭菜味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