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序默默道,见到我高兴成这样,绝对是真爱。
“娘亲,你去哪里了,好晚啊。”小孩担心极了,爹爹说过,猪头山附近有狼的踪迹,她真怕娘亲遇到狼。
李沅解释:“我去寺庙求平安符,结果迷路了。不过我如今悟了,求人不如求己。”
小孩懵懵懂懂的应着。
李沅顺手推薛槐序的轮椅。“咦,你脖子后面好多汗啊。”连头发都打湿了。
她一路跑回来,虽然也出了汗,但也没到打湿头发的地步。
薛槐序眸色一暗:“还不是为了找你?腿都快走折了,要不我能坐轮椅?”
李沅理亏:“给你添麻烦了。”
薛槐序冷哼。
李沅:“......”她沉默了片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你先别睡觉。”
李沅哄睡了小孩,进薛槐序房间,支支吾吾一通,告诉他,她的遭遇。
他会不会骂他事多啊?
她后悔不迭:“我真的没有想到,皇帝还会在城里。”皇帝不该日理万机吗?
“狗皇帝!”薛槐序破口大骂。
李沅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儿。”
薛槐序深呼吸,鼻腔全是她手上的香气,心头不免为之一动,情不自禁想捉住那只软乎乎的手。
李沅秒缩回:“你不要吵醒孩子了,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感觉这里不能待了。”
薛槐序丝毫不慌:“怕什么?他还能明目张胆夺人妻不成?”皇帝知道她的名字又怎样?他想藏着她,谁也休想找到。
“话虽如此,但......”
薛槐序再次握住她的手:“勿要自寻烦恼,只要你未明确说家住何处,你救的那人亦守口如瓶,狗皇帝寻不到你。”
她的见识,气质,只会让狗皇帝认为她是落魄门阀的小姐。
李沅还是不放心。
薛槐序又说:“如今即便走,也不好走。万一遇上流窜的难民,同样太危险,村里是最安全的。”
无懈可击的理由。
李沅只能再度耐下心,她很不解道:“你说皇帝为何不好好赈灾,四处闲逛?”
薛槐序讳莫如深道:“我不懂。”按照他的理解,狗东西得知灾情先忙着祭天了,后面有人上报地方官员借蝗灾贪腐,便过来震慑,毕竟刚继位,急着做点正事收民心。
适逢城中有庙宇,因信奉进去上了柱香。
他估计对方的下一步,应该会颁布诏书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