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布局和皇宫差不多,就是小了些,不过同样很气派。
尤其是王爷的住处。
跃龙殿。
李沅险险惊掉下巴,这......皇帝的寝宫都不似这般招摇。
他不活脱脱的作死么?
但她不敢直言,委婉道:“王爷,你的院子名儿好霸气啊。就是圣上若瞧见了,恐怕得不痛快吧?”
“本王老爹亲自提的字。”
李沅心说,这殿名太子见了心里头估计得咯噔一声吧?明晃晃的偏心难道不怕引起太子的不满吗?
老皇帝也不知道低调些,这不是害小儿子吗?
郦令修吩咐人将其取下来,小时候他不懂,当做荣耀,而今他明白了。
他命人以自己的名字重新题字挂上去。
等不及进屋,郦令修又领着李沅和小孩行至祠堂上香。
对上供奉的排位,郦令修眼眶微微发红:“母亲,儿子回来了,还带了您的儿媳妇和归荑。”
李沅诧异,介绍她的时候说儿媳妇,介绍归荑为何直接说名字?
不该是您孙女吗?
还有这牌位,哪位是归荑的娘,他也不介绍一下。
但祠堂重地,她不敢多嘴。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从祠堂出来,回到已被取下牌匾的寝室。
“好暖和啊。”一进屋,小孩喟叹道。她瞥见厅中桌子上摆放的杜鹃花,纳罕至极:“爹爹,娘亲,大冬天竟然有花呢。”就是她之前住的汶水村,四季不甚分明,冬天也不见有如此漂亮的花开过。
李沅笑道:“屋子里的温度适宜养啊。”她脱下斗篷靠软塌上翻书,小孩凑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看。
郦令修叮嘱二人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
长途跋涉,李沅和小孩很快有了睡意,头挨着头睡着了。
李沅是被鞭炮声吵醒的,睁开眼,四周环境昏暗。“有人吗?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好吵啊。”
“回王妃,过子时了,年初一大家放鞭炮驱邪祟呢。”
李沅小声碎碎念:“年初一了呀,还没守岁就又长了一岁。一场恋爱未谈,先后跟了两个男人。哎,没一个喜欢的。”
其实皇帝不错,对女人百依百顺,玉树临风又有事业心,可他有媳妇,而且太封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