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套上里衣下床后,郦令修唤侍女进来伺候。
侍女们看到她的样子惊了一下。
李沅后知后觉没有带人皮面具,她下意识捂住脸。
郦令修呵斥侍女:“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王妃。”
“是。”大家收回目光,上前为李沅穿衣梳洗,整理妥当,又传早餐。
两人吃过饭,郦令修准备带她去正堂奉茶,她考虑后,拿出面具。
郦令修按住她的手:“见师父带什么面具?”
“可是......”
“不用怕。”
“不怕你之前为何一直带着面具?”李沅说。
郦令修:“孩子小脱下面具担心吓着她,再者进村的时候便是薛槐序的身份,忽然以真面目示人,旁人指不定以为薛槐序被我杀了,解释不清。”他不了解皇帝,确实也怕被找到惹来祸端,且那会子他没有把握与皇帝对抗。
李沅盖上盒子盖,收起面具与之一道前往正堂。
正堂并没有人。
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
昨儿太过放纵,身子不舒服,时不时便挪动调整坐姿。
郦令修凑近:“是不是疼?”
李沅小脸一热,垂着头不想回话。
只听郦令修唤了一声师父,她立刻站起来朝师父看去,身形清瘦,风骨神采与众不同,有种超脱世俗的高雅。
她随着郦令修一道喊师父。
师父眉眼含笑打量着她,今天的装扮顺眼得多,就是这相貌,不太福气,红颜薄命一脸的短命相,能活到现在大概全因换了个聪明的芯子,懂得趋吉避凶。“你就是小沅吧,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正是小女,师父过奖了。”
待师父上座后,她和郦令修一道奉茶。
师父喝过茶,给了郦令修一个红包,给她却是一道三角黄符。
李沅看了看郦令修手里的红包,明晃晃的偏心啊。
符有什么用?
她遇到皇帝,就是因为着急求符。
她也想要红包,虽然管着王府,但她都没有存几个私房钱。
不过她还是道。“多谢师父赐符,这是保平安的吗?摆放位置有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