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言不语,波澜不惊。
唯有黑色的轻纱配合着掀起点点波澜。
长袍老爷颤颤巍巍的报了停尸的位置,将报酬再次递了过去,少女终于动了,她伸手接过收入袖中,仍没有言语。
他自讨没趣,结结巴巴的又交代一遍,才心惊胆战的离开。
却没见到,少女收在袖中那攥的发白的指,与紧抿住的唇。
直到他离开,顾祈霖才松了口气。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被找上门的紧张令她几乎无法言语,好在这人很快就走了。
顾祈霖没有点灯,她隔着面纱摸着手中的银票,粗略一数足有八百八十两,凑了个吉祥的数字。
未想刚决定出山就接到这么好的生意,顾·贫穷·祈霖不敢相信,复又摸了几遍,方确定这不是八两八,不是八十八两,而是八百八十两。
她还从未赶过那么贵的尸。
心说这得办场多大的法事,才配得上这个价钱。
这是个大生意,也是这个大麻烦。
顾祈霖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
当她在太阳未完全升起的早晨来到停尸的地方时,长袍老爷已然准备跑路,一见到她殷切交代定要以七枚魂钉封棺后,骑上马转瞬就没了踪影。
顾祈霖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这可是让人死不超生的法子。
却不想进入院门,入眼是一口敞开的棺木,由辟邪的雷击木制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横尸庭院,甚至在尸主的脸上贴着驱邪的符咒。
她揭起一瞧,是镇尸的。
再一瞧,尸主长发覆面,口塞糟糠。
这定是冤死,是要让人死不安生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