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可以向我、向族里、向衙门求助,非是到杀人脱身的地步。”
林巧慧仓皇抬头,就见他面露失望,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不是的……”林巧慧瞬时慌了,她拼命的想要说些什么。
被林大当家犹如垃圾一般撇开:“杀人偿命,这些话你还是去和衙役说吧。”
“什么?”
随着林大当家话音落地,一群训练有素的衙役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林巧慧被两个衙役压着,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强制带上了沉重的镣铐,被带回了衙门。
她走后,衙役从她在船上的房间里搜出一个包袱,里面有新的户籍与几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两。
“她爹为了三百两的赌债都能杀女,她有三百两却宁愿杀人假死。”宁怀赟不知是感慨还是不屑,帷幔下的眸子深邃讥讽,他唇微勾,为姣好的五官添了几分无情的凌厉。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直没有开口的顾祈霖在此刻为这行为落下了最后一笔。
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贪字。
林三叔贪恋赌的快感,不断徘徊在恶的边缘。
林巧慧贪恋钱财,手中有钱族中有长辈做主,本不必走到这一步。却不愿意付出,便是杀人脱身也要带着钱财离开重新做人。
造成了一场悲剧。
“但这户籍与钱财,她是从哪里来的?”宁怀赟仍未想通。
三百两不是小数目,她无权无势定然是攒不出来的,更何况是悄无声息的去办一张新户籍上路。
“这事,便交由我来查吧。”林大当家沉沉开口。
他看着将白的天色,雾色在水面袅袅飘过,月色泛起粼粼潋滟,那沉睡其中的千家万户在光影流逝中悄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