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两位师侄昨夜去哪里了?快随我去把这些天的房钱给要了。”

李师叔一边说着,一边感慨:“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瞧,这不就倒霉了吗?”

他指了指掌柜萧瑟的身影,暗自笑了。

那原先的柜台前坐着衙门的师爷,正招呼那些受害被坑的房客到自个这退房钱,从入住的那天到现在,是一文都不差。若是因这酒楼的吃食吃坏了身子,还能得上一笔补偿。

实在是令人惊喜。

李师叔领着两人到了柜台前,师爷头也不抬,一边打着算盘算账一边问:“姓甚名谁,住在哪间?住几日了?”

“宁怀赟,师爷这就不记得我了?”宁怀赟含笑开口。

师爷一听这声音,一抬头顿时苦笑:“这哪能啊!您现在可是我惹不起的人,谁敢记不住您啊!这酒楼掌柜惹了您,马上就因为偷税漏税被抓,坑蒙拐骗的钱一分不少都还了回去。”

“这说的好像我有多睚眦必报似的。”这倒是叫人不服了。

宁怀赟辩解了一句,看着师爷把这些天的房钱结了,仔细数过便兜进了袖子里。

李师叔早已傻了眼:“我说这酒楼掌柜纵横多年,怎么今日就翻了车,竟是你做的?”

宁怀赟只轻笑一声,摩挲下颚意有所指道:“不过是正当怀疑罢了。”

“若是金额不大,说不准马上就放出来了。”

但若是金额大了……

李师叔瞬间秒懂,不自觉躲开一步,深觉这个师侄深不可测、不能招惹。

“连云港已经解封,正好酒楼也住不得了,我打算今日就启程离开。不知两位师侄是什么打算?”虽心有忌惮,但念及这几日来两位师侄都十分和善,李师叔还是问了一句他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