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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雨泽不明所以,答应下来,紧接着心事重重的走了。

见了许幕,两人也没理由再呆在衙门里。

回去的时候,顾祈霖忆起谭雨泽说的事,有些迷茫:“为什么猜是弦。”

“当然也可能是剑。”关于凶器,只看伤口是可以伪造的。

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事无论是人为还是怪力乱神都和白牡丹有关。

白牡丹那日登场,唱的是《牡丹亭》中的回魂记一折,台上摆的是各色绚丽的牡丹花卉,便是衣裳的戏袍也绣着牡丹花。

恰是回魂记写杜丽娘死而复生,宁怀赟心中有所怀疑,更觉奇怪。

他亦坦诚道:“我倒也不算肯定,只是一个猜测,只是觉得她这出戏定然有所暗示,而杜丽娘不会用剑的。”

“姑且看看罢,若是猜对了,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寻来。”

顾祈霖点了点头,同他出城回去了。

这白日的事被两人抛之脑后,夜里的谭府却有些热闹。

谭雨泽夜里回了家,衙役领头当真跟随他回去住在他隔壁。

他一面觉得老爹真是小题大做,一面又觉得白牡丹不可能做这些事。她生前可是个心怜之人,便是路上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思及她生前事,谭雨泽红了眼,为白牡丹,更为他无疾而终的暗恋。

想着想着,感觉身子一沉,昏昏沉沉间好似看见一道白影在眼前闪过,咿咿呀呀的戏腔似就在耳边。

他听那戏腔婉转,熟悉至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牡丹香。

再听那戏腔哀怨凄厉,幽幽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