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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黑影绵长, 肆意扭曲疯长。

“哗哗——”

枝叶窸窣声中, 安静的屋内只余下呼吸声声,静谧、安详。

本是安全的时候,只见月色入户,一道纤长的人影随入其中,朵朵鲜花绽放身侧, 在黑暗中摇曳生姿。

不知名的花香似看不见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催促着静谧无声的气氛都多了几分诡异急促。

只见那黑影扭曲, 行进时垫着脚步, 一步一扭好似猫儿一般, 踩着猫步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来到床前。

床上人正睡的安心, 俊俏的容颜被黑发遮掩个, 眼角的泪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好似那卷翘的睫羽将要化蝶展翅高飞。

突兀的一声冷笑。

一段白绸悄无声息的缠上床上人的脖子, 原先安详的睡颜在一瞬间因为窒息变得难受狰狞。

只听“撕拉”一声。

随着白绸收紧, 原先安睡着的男人赫然睁开双目,眼底一片清醒。他反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伴随着窒息感的到来,他利用匕首将白绸割断。

随着白绸割裂,新鲜的牡丹花瓣随着白绸收回的举动散了一地。

割裂的缝隙之中,偷入屋中的黑影面容尽收眼底。

见那人容貌熟悉, 赫然是死去多时的白牡丹。

她仍旧是死时那一身戏服, 杀人的白绸是唱戏用的水袖。端看她的面容便觉苍白至极, 一双眸子没有色彩,像是非人之物一般,点缀在娇美的面容越显非人之态。

她没有表情,一张脸苍白诡异,见一击不成,复又甩出一段水袖,似要重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