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霖凶巴巴坐起来,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你乖乖睡觉!我守着你。”
“等、等一下,我们不能睡一起!”宁怀赟猝不及防,拼命挣扎,好似这床上有什么吃人的妖精似的。
顾祈霖蒙了一瞬,有些委屈,“我们之前又不是没睡过。”
“那是客栈的大通铺,又不是……好好好,睡,睡。”宁怀赟有些头疼。
实在见不得她瞪圆了黑眸专注又委屈的看着自己,他只好抱了床被子与顾祈霖一人盖一个,把一个枕头放两人中间,如同哄孩子一般。
“你盖一个我盖一个,谁也不挨谁。”
把人哄好之后,宁怀赟躺在床上松了口气。
此夜的袭击来的突然,那一地的牡丹花瓣还没来得及散去,浓郁的花香依旧在屋中涌动。
脖间的痕迹刺痛的很,一阵一阵的痛感叫宁怀赟无法入睡,便胡乱想些东西。
白日他们走访两处现场,皆能在屋中闻到浓郁的牡丹香,屋中凌乱的散着牡丹。两人生前从未表现出对牡丹的喜爱,这牡丹花何来显而易见。
查验尸体时,确认过是琴弦所杀,但与连云港的惨案不同,琴弦不长且没有缠绕的痕迹,就像是真的只用了一段弦割破了受害者的喉咙。
此等手法不说没有,只是十分困难,其中处处都透露出非人作案的痕迹。
他们当时查过这些,也筛选出几位杀死白牡丹的疑犯,衙门暂且分辨不清,索性是各派了人保护。
却不想到头来,遇险的竟是自己,宁怀赟颇觉讽刺。
正乱想着,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转过来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宁怀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