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瞧不分明, 但到了白日, 那些痕迹就明显了起来。
宁怀赟带着她去寻了大夫, 大夫仔细看过, 皆是摇了头。
这回他从医馆里出来,照旧是两手空空, 什么都没拿。
这些大夫只会开些活血化瘀的药, 宁怀赟疑心没有用处,便没让开。
顾祈霖沉默的跟着在他身后,黑纱随着走动一晃一晃,腰间久违的带上了铜铃,袖中更是藏着符纸、朱砂。
宁怀赟看她有些闷闷不乐,从空中接了一朵落下的木槿花朝她砸去, 得她抬头才含笑道;“我们这就去衙门?”
顾祈霖没有意见, 点了点头, 顺手把木槿花给丢了回去。
花被丢了回来,宁怀赟也不恼,随手往领口一别带着她往衙门里走去。
捕头正在那里等着他们,把他们招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昨夜一切安好,白牡丹的鬼魂并没有再作乱。”
“那自然没有,因为她找上我了。”宁怀赟仰了仰脖子给他看自己受的伤。
那青紫的痕迹围着白皙的脖颈,实在明显,瞧着就十分狰狞恐怖。
捕头懵了一瞬,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不见外的从桌子上拿起写满线索的资料看了起来。
白牡丹不登台的时候其实很少外出,大多是在惜春阁的房间里,吃穿用度皆有人伺候着,登台时间也十分固定。
但在死亡前半月间,她时常会在白日乘着小轿外出,也不去何处,只在勾栏瓦肆中转转。
勾栏瓦肆并非只有夜晚营业,有很多艺人会在这条街上表演杂耍戏法,这些人来来往往,多是四海为家的游人。
听惜春阁伺候的人说,白牡丹那半月里时常会在一个戏班子前停留。那个戏班子不大,正巧是这半月来汶苏郡谋生的,玩的都是些江湖杂耍把戏,因其出色的技艺很受众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