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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羊是老乡家的老羊,原本要养老的,仵作大方买下就肯卖了。

郭师傅刚杀完猪,正好借地直接动手,也不消多久,左右要留下来吃酒今天也没单子了。

只是郭师傅把羊搬上桌,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仵作:“是那两人要杀的吧?”

仵作笑笑:“哪啊,是衙门给钱要吃肉,他们过来帮忙搬东西呢,我们哪里舍得买羊杀啊。”

郭师傅就不说话了,至于信没信,谁知道呢。

总之这羊杀了。

先剃羊毛,一刀毙命,从伤口处以诡异的线条割开了背后的皮肉,抽骨、扒皮。

弄得血淋淋的。

羊眼睛一直睁着,那双眼流着泪,身下淌着血。

和人很像。

随着郭师傅动作,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适。

这种不适是从老羊绝望的、溢泪的眼睛里品出来的,是郭师傅剥皮时那残忍又从容的眼神琢磨出来的。

当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恍惚间,已经有人吐了出来。

太吓人了。

就连仵作都本能的感觉到不适,宁怀赟更是皱着眉难掩恶心。

顾祈霖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手法,一直到结束。

看着那双手将东西分别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