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个深山里该出现的人。
像是北方女系氏族里的头狼,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力量感,被衣服束缚的身躯隐藏着危险。
喝下热汤,女人凌厉的气势减缓了不少,甚至惬意的眯起了眼。
“秦缘。”她自我解释道。
说是赶尸人,但她腰间并没有铜铃,只背了具大木箱,一双手不像是握过笔的模样。
顾祈霖在打量她的时候,秦缘也在打量着她。
这小姑娘年纪看起来不大,矮矮小小的,坐下来缩成一团,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道袍、铃铛,还蒙着一层黑纱,就连吃东西都不曾取下,从坐下到现在也没说几句话。
符合赶尸人诡异且沉默的标准。
秦缘在心里点头。
宁怀赟给顾祈霖添了回汤,被拉了袖子,不由借着袖子遮掩抚了抚底下的小手,示意稍安勿躁。
他打量秦缘一番,开口:“不知秦姑娘师从何处,可有官府户籍?我观你并没有带铜铃,也没有运尸,看起来……”
他点到为止,没有明说她冒认乱说。
一般正常人是不会乱说自己是赶尸人的,赶尸人通常都有户籍证明,在出行各个城邦之时多能因此得到方便。但对于寻常人来说,冒认与死者有关的职业还是格外避讳的。
“户籍……铜铃……”秦缘有些傻眼了。
她沉默良久,双手交握,一双眼中冷光闪烁,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凶意,像是在思考杀人抛尸的可能。
宁怀赟已经警惕起来了,他摸着腰间的匕首,稍有不对就可能暴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