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令顾衔竹扼腕。
屋子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端着水从外面出来,见顾衔竹终于出来了,连忙露出一个笑容说:“顾大夫,您同伴先前说出去寻马,我瞧太阳都要下山了还没回来,是否要去寻一寻?”
顾衔竹抖袖子的动作一顿,听闻秦缘还未回来也不忧虑,拢着袖温声道:“那估计是要回来了,我出去瞧瞧。”
正说着她呢,顾衔竹一出去,就见秦缘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从远方慢悠悠的走来。
她打马走近,下了车探头往屋里瞧了瞧扬声说:“顾姑娘,你的马车我给你寻回来了!”
他们那时情况惊险,宁怀赟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好在顾衔竹这些日子在附近义诊,借了一个老乡的人屋子,着急处理宁怀赟的伤口,还是秦缘主动提起要帮她去寻行李。
找了许久,可算是叫她寻回来了。
但她喊了一嗓子也不见人出来,顾衔竹低咳一声,不免有些酸溜:“都说女大不中留,这下山没几个月就光顾着人去了。”
秦缘理所当然道:“好歹是护着顾姑娘受的伤,关心点正常,我进去瞧瞧。”
说着便进了屋子。
屋子点着烛火,一进去就见床前坐着一个人影,顾祈霖正笨拙的舀着汤药喂给床上躺着的人。
秦缘打眼瞧她,见她面色平静不像是要哭的模样,本能就松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太担心,你师兄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
顾祈霖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直泛红,水光流转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