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推醒,他“唔”了一声,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面对床外,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顾衔竹还未彻底清醒,声音中带着随时可能睡回去的迷茫倦意,睁开眼时眸色蒙蒙迷离,如鹿一般无害温驯的眸中流转着困倦水意。
一张清俊的面皮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在被窝里睡得正好,浮起健康的绯红,更显得面如冠玉白皙透亮,本是温雅宽和的面容,含糊说话时又透露出几分笨拙的温驯。
只觉一句,白里透红,秀色可餐。
面对清晨美色刺激,秦缘面不改色,语气冷静:“我今早去处理尸体,人搬没了。”
袭击宁怀赟与顾祈霖的人身份不是寻常百姓,看着是亡命之徒,身上应是有命案在的,秦缘与顾衔竹在江湖行走多年,原是打算清理痕迹就地埋了。
但昨日宁怀赟醒来,说那些人是盗墓者,听闻他们当时连带着明器一起弄回来了,便提议说去报官,将此事交由官府处理。
今早秦缘便是打算去把那些尸体送往官府,谁知尸体被人动作,她怕贼人同伙就在附近,没敢多留。
听到她说尸体被人动作,顾衔瞬时睁开双眼,他轻皱眉,思索之后当机立断。
“既然被人动过,因是还有贼人,就怕引来报复。我们收拾一下,今日先进城去,找个医馆借住。”
秦缘深以为然。
两人商量好,各自去收拾东西。
顾祈霖将自己与宁怀赟的东西收拾好,有些担心:“他现在可以移动吗?”
“小心些应当没有问题。”顾衔竹安慰道。